房间没什么杂物,一桌一柜,靠墙放着张床,床上铺着草席,放着一套淡蓝色的床品。

床品很干燥,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这房间确实很干净,干净得有点不像男生的房间。

家里有柴火有水,夏霍渠很快烧好了水,叫空峙去洗澡,“卫生间里的洗发水沐浴乳随便用,就是毛巾没有新的,你用小浓的备用毛巾凑合一下,不习惯不用也行。”

夏霍渠并非话多之人,对上空峙却样样交代清楚,仿佛对着另一个弟弟。

空峙感激地朝他点头,洗过澡和头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出去刷了牙,被夏霍渠赶到房间睡觉。

空峙打开背包。

大地震来临时他们急于逃命,没怎么收拾东西,背包里都是他最重要的物品。

他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靠在床头,借着外面的暗淡月光,写起日记来。

写完之后,他躺下来,将枕头翻了个面,枕着背面很快睡了过去。

这觉是他大灾难之后睡得最香的一觉,也是最宁静的一觉,罕见地没被噩梦惊醒,可能因为床上的气息浓精神的缘故。

空峙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他透过纱窗往外看去,外面蓝天白云,清风徐徐,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爬起来叠好被子,他穿上夏露浓的拖鞋,打开房门往外走,一眼就看到在客厅的夏霍渠。

夏霍渠十指翻飞,正手麻利地编着一个背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