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猪油慢慢将黄油中的水分熬干净,香味还是一点点溢出来,最后熬得干干的蟹黄蟹肉飘出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夏露浓只往里面搁了一点盐,然后盛起来,继续倒油倒蟹肉熬第二锅。

在熬第二锅的时候,四人终于抽出空来吃饭。

米饭早就煮好了,一直放在锅里热着。

秃黄油熬好后,四人迫不及待地盛了米饭,往米饭上舀一勺秃黄油,再浇几滴酱肉,趁热拌匀。

夏露浓舀了一大口秃黄油拌饭,吹了吹,送进嘴里。

还带点烫意的米饭又香又软,入口就是一股饭的清香,秃黄油附在上面,清香过后,油润的蟹香味冒出来,搅和在一起,构成了一口香而不腻的美味。

夏露浓弯着眼睛幸福地咀嚼,嘴里的秃黄油实在太香,香得他甚至有种满口都是蟹肉的错觉。

不,全是蟹肉都比不上现在的美味。

全是蟹肉的话,这一大口下去,该有点腥,也有点腻了。

现在这样则完全不会,米饭中和了那一点腻味,煎干后又让蟹肉多了几分焦香,这样一口饭吃下去,又鲜又香,落到胃里,夏露浓立刻感觉整个人涌起一股十分饱足的暖意。

这道美食并不适合闲暇时出门细品,就应该在这样的情景下,在大家又累又饿,完全不想多费神的情况下,痛痛快快地来一碗,吃着才香。

夏露浓一口气吃了三碗秃黄油拌饭,放下碗时满足地偏头打个小小的饱嗝。

燕昔年愉快地盛了第五碗饭,问他,“不再来一碗?”

夏露浓摇头。

夏霍渠对燕昔年道:“你别闹他,待会该撑得睡不着了。”

夏露浓心里有数,继续守在火堆前熬秃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