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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自家姑娘被他哄得,回国后家都不回,直接跑来这边住下了。

想想就很气。

可看着阮棠眼睛上还带着遮光眼罩,薛姨又叹了口气。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无奈地说:“算了,千金难买棠棠喜欢,随你们吧。”

吴普自然是连连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是个贤夫良父,养家糊口绝对会努力,买菜做饭完全没问题,有能力买房子一定写两个人的名字,孩子生不生都行,跟谁姓也没关系。

薛姨就没见过这么能顺杆爬的,啐道:“许你们谈恋爱,没让你们立刻谈婚论嫁,你个混账小子做什么美梦?”

吴普一脸严肃地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始乱终弃这种行为是可耻的。您怎么能这样教唆女儿?”

阮棠忍不住在桌底下悄悄捏他手掌,让他别继续胡说八道。

薛姨注意到两人隐蔽的小动作,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年轻时一直在忙自己的事业,女儿更多时候是老一辈照顾,天赋和喜好也跟丈夫更接近;丈夫病逝后,女儿选择留在她爷爷奶奶那边寄读,也不想跟她回首都。

她每次过去看女儿,女儿总是安安静静,一点都不像十几岁的女孩儿。

还是有一次她突然想去看女儿,径直开车到她们学校外,才远远看到女儿正仰头朝身边的小男生笑。

像是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那一笑叫她想起了病逝的丈夫。

大家都觉得丈夫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嫁给他,她却永远记得少年时期他转过头来朝她笑的模样。

那个傻子生了重病,还觉得对不起他,要和她离婚。

被她骂得跟鹌鹑似的不敢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