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川先生显然没有听说这个地名。

反倒是细川爱子弯起双眼,年轻的时候她就爱读书,对文学作品多有涉及,听说过夏尔维勒出了一个著名的诗人。

“哎呀,您跟那位法国诗人很有缘。”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来历,细川爱子一度觉得对方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诗人兰波,有着如同莱昂纳多般的卓绝美貌和常人没有的旺盛好奇心,在病床上就会缠着她问各种问题。

“不一样。”阿蒂尔·兰波斩钉截铁,“我讨厌诗歌!”

从和保罗·魏尔伦分手后,他对诗歌的兴趣跌入谷底,写完封笔之作就远离了欧洲的文坛。

阿蒂尔·兰波解释道:“我的梦想是战地记者、雇佣兵那一类,再不济就是当水手,我不喜欢枯坐在那里写东西。”

细川爱子愕然,这年轻人太有个性了。

细川爱子去打量对方的表情,那神采飞扬的模样看得就让人高兴,不似在病床上苍白虚弱、始终望着窗外的身影,没有护士不喜欢恢复健康后懂得感恩的病人。

“谢谢你,爱子小姐,我有空就会来探望你的。”

阿蒂尔·兰波再次暴露了空口说大话的习惯,实际上他最近不打算回日本了,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何时何地。

细川爱子包容了阿蒂尔·兰波心虚飘忽的目光,笑道。

“那我就静候兰波先生的拜访了。”

“祝先生一路顺风。”

无论你是谁,隐藏了什么秘密,你自信的样子就像是太阳,眼底藏着一片广袤无边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