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微动,让唇语可以传递出窗外。

沐浴在阳光下,仍然冻得发抖的长卷发青年一点也不像是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那种忧郁入骨的气息让他更像是一个文艺人士。

兰堂很好地收敛起了在同僚面前的冷酷,把自己柔软的一面当作诱饵地展露出来。

他反思过对方为什么敢这样骗自己。

一是他太冲动急切了。

二是他的过去是把柄,对方抓住了这个把柄。

三……没有三!

他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比如……想到这里,兰堂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念头。

【让这个人在床上跪下,哭着说对不起。】

【那一定是绝美的风景。】

兰堂悄悄用围巾捂住发烫的脸。

最近自己的想法太不正经了,连折磨对方的念头都无法升起,严重违背了他的理性。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

会让他在触碰到容颜,便心脏轻微地绞痛,仿佛在遗憾着自己无法陪伴对方一起长大。

又一次,兰堂的思维拐了个弯:【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人总不会是我儿子吧。】

兰堂自己都想笑了。

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