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王尔德是一个浪漫又理性的人,分得清真实和虚幻,这也是他能够成为超越者的原因。

超越者必须认识到自身的异能力本质。

兰堂从不把“彩画集”里读取的异能力者当作活人,奥斯卡·王尔德也不会痴恋一幅画像。

他把画像上的“兰波”视作了自由的象征,一种升华后的唯美理想。他不会跟画像谈情说爱,偶尔会开心地说一说话,或搬来画像,独自坐在钢琴前,陶醉的演绎一首献给“美”的钢琴曲。

因为画像上的金发男人背对着自己,动作幅度不大,奥斯卡·王尔德是过了几天才发现问题。

“兰波?”

奥斯卡·王尔德贴到画像上观察。

花坛仍然是那座花坛,鲜花拥簇着金发男人,永不凋零,坐在花坛的金发男人环抱住自己的双腿,下巴靠在膝盖上,不再是洒脱无畏的姿态。

“他”就像是一个人默默地伤心。

再自由的羁风之人,遇到挫折,也会陷入困局,当“他”不再去看太阳,往四周望去,便会发现自己的身边空无一人,背景是遥远的人群。

大概是奥斯卡·王尔德的那张脸离得太近了,画像上的“兰波”倏然扭头瞪了他一眼。

脸色很不好看,有忍着情绪没爆发的迹象。

“你看什么看!”

“哇——”

奥斯卡·王尔德后退,拍了拍胸口,口齿伶俐地说道:“兰波,我第一次看见你回头,马上就被你的容貌俘虏了,我快要被美得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