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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狼噌一下窜到田小胖身上,爬到袋子上,美滋滋地往那一坐,被小胖子直接抗家去了。至于这边,有包大明白和包村长照应着,也没他啥事。

刚进家门,看到老娘黄秀英和几个婶子,正在当院忙活呢:地上铺着一大块塑料布,大伙都坐在上边,正做棉被呢。

结婚的时候,必须做几套新行礼啊。这边冬天比较冷,所以,还是习惯使用棉花絮成的被褥。

做起来挺麻烦的,要先把整团整团的棉花,撕扯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再拍打均匀,然后,再一片一片絮起来,薄厚要均匀,是个墨迹活。这个过程灰尘比较大,所以就挪到屋外了。这会儿的天气,不冷不热的,正好在外边干活。

“这马上都要结婚了,也不知道在家忙活,还成天在外面跑。”老娘手里絮着棉花,嘴里也絮叨着。

所谓的絮叨,大概就是像絮棉花似的,磨磨唧唧,没完没了吧。

田小胖就嘿嘿笑:“这不是有大伙帮忙吧,也不用俺伸手啊,俺就擎现成的。”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个袋子都塞进仓房。

仓房里边,大胖儿吃饱喝足正趴着冲盹呢,正所谓:吃饱不躺尸,肚里没板脂,大胖儿努力践行二师兄的主张。

一瞧田小胖把两个大袋子摔到地上,大胖儿立刻就精神了,短粗有力的大嘴一戳,就把袋子戳个窟窿,叼出来里面的狗尿苔,就往嘴里吞。

你真啥都敢吃啊,也不怕中毒?田小胖连忙将大胖儿扒拉到一边,然后把袋子扔到屋顶的隔层上边,反正大胖儿现在有伤,也飞不起来,肯定够不着。

收拾完了,又在老娘的絮叨声中,走出家门,去地里转悠转悠,看看娃子们干活都干啥样了。

苞米都收完了,这两天正割谷子割糜子呢。小娃子们呢,当然不能耍镰刀,所以,就给他们发了小筐,俩人抬一个,负责捡谷穗啥的。

要是换成往年,谷子啥的,都得先割。因为你要是下手晚了,谷穗儿里的谷粒儿,搞不好就被麻雀的小爪子给弹没了。

今年也怪了,谷子地里,基本上看不到麻雀群。要知道,谷子这东西,是最招老家贼的。

田小胖当然知道咋回事,要不是有麻雀首领管着,你以为那些老家贼会惯着你呀?

到了地里,就看到田里戳着一排排的“谷个子”。谷子在割下来之后,要打成捆,然后,往地上一戳,这个就叫谷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