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埃尔梅罗二世,劳烦整个埃尔梅罗教室的学生行动起来,这份恩情已经不是能用钱来表达的了——起码不是他的存款能涵盖的范围。

这位现代魔术科的君主抽着雪茄,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毕竟以前的你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对方反问:“这些年在海外有了不错的经历?”

……算是吧,特洛伊语焉不详,换了几份工作,辗转了两座城市,算是认识了一些不错的人。科学侧的世界和神秘太远,时钟塔里不少人连打电话都不会,他并不打算赘述太多他在美国求学工作的经历。

但韦伯一副很懂的样子,点了点头。

人生境遇起起落落,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一件“改变整段人生”的冲击,那些在之后回顾时发现对自己造成了重要变化的时间节点,在最初看来可能只是件不值一晒的小事。

比如他在年少时为了争一时意气,偷走了老师肯尼斯的圣遗物,借钱参加了极东的圣杯战争,比如面前的这个人决意离开时钟塔,说不定在科学的世界里又有奇遇。

学生正在附近的炼金工房里忙碌,斯芬挽着袖子扬言自己今天要通宵,而考列斯则在劝阻其它人注意劳逸结合,一派忙忙碌碌热火朝天的景象,而两名成年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看上去非常不养生。

“考列斯,之前也是差点被家族放弃的魔术师。”

埃尔梅罗二世突然说道:“没什么降灵的才能,和家族的魔术契合度也不高,还有弗拉特和斯芬,虽然是性格糟糕透顶的孩子,但现在也各有成就。”

甚至这位讲师自己,都只是魔术传承三代,魔术回路粗糙,魔力低下,要靠抽雪茄礼装来经常填补魔力的那种三流魔术师。

“别这么说,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