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祝英台不客气的语气,马文才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他道:“我如今是山伯的同寝室友了,他有夜盲症不能走夜路,作为室友我不该陪着他来?”

祝英台一听不由气急,她道:“我前脚搬走,你后脚就搬来,你就说说你对山伯有什么企图!”

梁山伯闻言不由拉了拉祝英台的袖子劝道:“我一无所有,又有什么能让人贪图的呢?”

祝英台听闻此言越发地气了,她道:“山伯你不懂,这些世家子弟最擅玩弄人心,你若是将真心赔了进去,我怕你会搭上你的命!”

祝英台虽说生在一个小士族中,但也知晓那些贵族子弟对寒门子弟好,换得寒门子弟感激,在得到对方的真心后,便肆意玩弄,疯的也不是没有,事后不过是贵族子弟们一句区区寒门也想同我们做朋友,痴心妄想。

越想,祝英台就觉得马文才就是这种人。

马文才闻言冷笑,他道:“你又怎知我对山伯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你是谁?是我肚子里蛔虫?”

谢灵泽揉了揉三花,冷声道:“别吵了。”

顿时,马文才和祝英台都噤了声。

谢灵泽在他们两人身上看了一个来回,最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道:“梁山伯是我收入门的学生,以后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谁若敢践踏他的真心,我这个先生是不会放过那人的。更何况,动这个心思之前先想想陈郡谢氏。”

祝英台闻言微微一惊,她没有想到梁山伯是谢灵泽的入门弟子,现在看来有谢灵泽护着,那马文才也不敢对梁山伯动什么坏心思。

这样想着,祝英台对着马文才“哼”了一声算作结束这次的争吵。

“你们都去厨房给我端茶,随便把三花喝的羊奶给带过来。”谢灵泽吩咐道。

先生既有吩咐,几个学生莫敢不从,乖乖地去厨房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