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敷衍地回应了一声,眼睛还盯着正在试化妆品的另一名同学。对方坐在一张折叠凳上,长手长脚都显得拘束,闭上眼睛等着别人来给自己化妆,眼线笔轻飘飘地扫过眼睑,再听着吩咐朝上看朝下看,一副老实顺从的模样。

“怎么了?”

夏油杰侧过头去,在他看来这就是很普通的筹备过程,真的出海之前至少要先提前准备一次,就像是国中时期的女同学们表演话剧之前要先试妆一样。

五条悟一副很烦躁的表情,咔嚓咔嚓地咀嚼自己来时在便利店买的棒棒糖:“那家伙,还真是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活动啊。”

“……一般来说,也算不上是喜欢吧,只能说学习过。”

夏油杰扶额,他觉得背地里谈论别人不太好,至少他自己国中的时候是要求自己万万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而且至少称呼一下的场同学或者的场君吧。”

对方肯称呼夜蛾正道一声老师,在面对他的时候偶尔心情好也会叫一声姓氏或者名字,但迄今为止称呼另一位同学还是张口“喂”闭口“那家伙”,显出一副矛盾深重的模样,实在是让夏油杰有些费解。

按理说,家族纷争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毕竟他们也没有真的打起来过……从他目前对五条悟的观察来看,这个人能说话就绝对不忍着,有不爽在心里憋不过三分钟,要是到现在都没动手,那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深重的矛盾。

“因为。”

五条悟看着负责化妆的人正在给的场灼刷上睫毛膏,突然做出一副夸张的呕吐表情:“无论是姓还是名字都很让人想吐。”

夏油杰:“……”

要是这话对着他自己说,他很难保证不动手。

是不是应该感谢这家伙只是嘲笑了他的刘海而没有从头到脚打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