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同学应该不在乎这些的。”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不用勉强自己正坐也可以。”

他伸出一根食指,从手指尖冒出黑色的咒力,一只咒灵从手指尖的缝隙当中满满挤出来,从门缝里溜进了夜蛾正道的房间。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在乎啊!”

五条悟却显得大为不满:“喜欢吃的东西也好,想做的事情也好,只知道他是不要留在家里当咒术师,但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没有一个人能弄明白,还总是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而且,他总是提到的未来,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不在那里吧。”

他们其实是见过面的,不止见过面,还相处过一段时间——在六眼被暗杀得频率最为密集的那段时间里,五条家曾经也动过借走的场家的神稚子,让指向这个方向的诅咒无效化的手段。

于是穿着行灯袴的孩子第一次出现在小小的庭院。

在这之前,五条悟也见过些年龄接近的玩伴,但那也只是玩伴,甚至连一个游戏机或者一张数码兽光碟都不如,大部分人看向他的视线里或夹着畏惧或包含目的,总之都是被成年人千叮咛万嘱咐过,无趣得千篇一律。

这个人应该也一样,不过嘱咐的内容可能有点不同——对方很礼貌地借了五条家的靶场,雷打不动地练完一早上的弓箭,就好像是换个地方生活也一定要完成自己的暑假作业的那种乖觉小学生。

最无聊的类型,五条悟想,不咒者,不过如此。

但这个“不过如此”的人,玩起万代玩具公司新发行的数码兽卡牌游戏倒是很有一手,而且因为家族不同或者天性使然的缘故,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在游戏当中刻意让着他。

再后来,他不再需要额外的手段来保护自身安全,仅靠自己就能干掉络绎不绝来送死的的暗杀者,童年时期的玩伴就理所当然地在生活中谢幕。如果不是对方之后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或许也不会留下如此强烈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