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实际上,没有人能够真的讨厌五条悟。

好吧,庵歌姬或许可以。咒术界的许多术师说不定也如此——这么一想,难道他才是不正常的这一个?

看着对方露出若有所思,乃至有些怀疑自我的表情,五条悟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伸手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牙齿避开牙齿,呼吸紧贴着呼吸。

就像他拥有无下限一样,对方也持有着最方便的,能够拒绝一切诅咒的手段。幻想当中的火焰并没有烧到他的身上,隔着衣服的布料传递而来的是适宜的指温。

只要想的话,的场灼随时有办法形成和他对等的制约,任何诅咒都不可能加注在这个人的身上,但他没有这么做。

这是默许。

“到此为止。”

短暂的喘息过后,的场灼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了五条悟的面前:“就算是作为记忆的补充,这也太过火了。”

但被拒绝的家伙却显得心情不错。

“哈,我就知道。”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毕竟我很强——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和你认识。”

他很清楚自己用什么样的表情最让人无法拒绝,立即就打蛇缠棍上地贴在了对方背后,像是一团过于庞大的背部挂件。这种亲近的动作在高专一年级的时候就时有发生,的场灼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很习惯,但带着热度的身体快快乐乐地凑过来,像是咒力连成了一片一样,仿佛让他自己也跟着烧了起来。

“仅限在不会被发现的时候。”

的场灼强调:“不然的话,之前的辛苦筹谋就全白费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健康的恋爱关系,甚至在大多数咒术师的眼里,他们拥有着对立的立场,虽不至于杀之而后快,但肯定也融洽不到哪里去。而倘若这种情报泄露出去,咒术界当然也不会乐以见得五条悟的势力范围再度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