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灼拔高了音调:“毋庸置疑会死,只不过还没有做到触及这个世界底线的做法而已——你总不能就让我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吧!”

“哈哈哈,真是温柔的说法呢。”

夏油杰竟然就这么笑了起来。“我当然相信阿灼想要清除咒灵的想法是真的,毕竟以你的性格想要在咒术界节节高升,没有目的根本不可能……但是那肯定不是毫无代价的事情对吧。”

“我也一样哦,不希望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支付代价。”

他垂着眼睛:“阿灼是否理解都没关系,我已经决定好要这么去做了。”

“我还是无法原谅非术师——他们毫无顾虑地幸福着,无知无觉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生出只会让别人痛苦的暗疮和脓毒。”

对方站起身,向着面前的空地伸出手,巨大的鹈鹕从天而降。

“再往北走一些,海拔更高的地方,追着我的残秽就可以看到那些尸体,如果真的有必要去回收的话——”

夏油杰的声音在凛然的风雪当中,听的不是那么真切。

他俯瞰着地面,看着强风掀起被滞留在地上的人黑色的直发。这个位置在弓箭的射程里,他看着对方手里握住一根箭,却始终没有把它搭在弓上。

其实大家都一样,都有着义无反顾甚至荒唐的理想主义。

“如果有一天,咱们中的哪个人率先失败,”

夏油杰一只手扶着咒灵颀长的脖子:“只要有人能够抵达这场马拉松的终点,那就很好。”

鹈鹕扇动翅膀,消失在天空当中。

这一天里,他往雪山下扛回了四具已经冻得梆硬的尸体。还有一些拿不回来的留在了山上,的场灼在地图上标记下地址,等待后续的工作人员去排查——那就已经是普通人的范畴,与咒术师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