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很迅速地意识到他的苏醒,甚至没有回头,就轻易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动作。白发高高地竖起来,面前的人眼睛上蒙着一层的绷带,是类似于的场家用来训练正射时蒙着眼睛的装束。

“嗯咳。”

他咳嗽了一声,嗓子都有些沙哑:“你——”

“哈,不记得我是谁?”

对方语速很快地抢白:“那也没关系,你失忆了哦阿灼,我们是高专时期的同学,从好几年前开始就在一起啦,现在你住在五条家也就是我家,如果住得舒服的话也可以一直住下去。”

虽然眼睛被遮住,但的场灼仍旧能够猜测到绷带之下那种眉飞色舞的劲头:“等一下晚饭有超好吃的水炊锅,虽然你自己可能不太记得了但是你不太能吃辣椒!对了我叫五条悟,这是非常重要的名字如果再次忘掉的话就算是我也会生气的——”

“我——”

“对啦,你在一所学校教弓箭哦,不过如果想要辞职也没关系,去想干什么干什么就好,现在存下的钱早就已经够实现财务自由了,想要从现在开始环球旅行也没问题!而且有个在这方面很在行的人可以咨询哦!”

五条悟一口气说道,撑着下巴,语气活泼愉快。

“……”

的场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他现在肺部都因为灼热的空气灌进去而有些火辣辣的痛觉,当初大概是肾上腺素过量分泌而感觉不到,而现在,咒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就全部都反扑了上来。

“悟。”

他叹了口气:“我还没到连这种话都信的程度……而且你也夹带太多私货了吧。”

真是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