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是来找我,而不是去找悟。”

的场灼感叹道:“明明要杀什么人的话,肯定是他的效率更高。”

无法确认咒缚的具体内容,无法确定要杀死的人的身份,无法了解任何有效的信息。

就算在心里猜测着“对方多半是阿杰的仇人”,也没办法真的开口去问——问了也无法得到什么结果,咒缚在确立以后,无论用什么方式向他传达到有用的消息,都会被视作誓约的破裂。

咒术师之间的誓约关系就是如此的严格和不讲道理——这也是为什么,御三家和咒术界能够维持着铁桶一般的统治。这种完全无法背叛的誓约关系比起现代的任何合同或者法律都要牢靠,除非想要违背誓言的人连自己的生命都愿意放弃。

的场灼刚刚这么想,小姑娘们互相看了一眼,就真的打算开口:“的场先生,我们想杀的人是——”

“别!千万别说!”

的场灼忍不住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作势想要捂住对方的嘴:“千万不要告诉我!”

他手都要伸到对方的脸上,才意识到自己一个成年男人对着女高中生这么干不太合理,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要是真让你们这么干,阿杰要恨死我了。”

原本都做出了坚决表情的两个孩子,立刻就红了眼眶。

三个人面前各自放着一杯茶,但是大家都没什么想要喝的意思。的场灼用手撑着下巴:现在可以确定的推断是,那个人没有公开自己的名字,并且和阿杰有过节——

但这就很奇怪了。

“还有别的特级?或者说特级水平的诅咒师?”

的场灼纳闷道:“悟以外的人他不至于干不掉吧……稍等,我去问一下九十九由基。”

他打了个电话,简单地问了一下对方这些年的行程,以及曾经有没有和夏油杰有过联络。九十九由基虽然很意外但还是照实回答,噼里啪啦报出来好几个的场灼连国旗长相都不记得的小国家。

“哎……夏油君?高专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哦,咒灵操术是传统的咒术,虽然很强但并不特别,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记载……我对那个没兴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