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显得很守规矩,很听话,每天清晨早起练箭,迄今为止没有中断过几次,而那些循规蹈矩所积累起来的力量,如今成为了一往无前,开辟道路的燃料。

“……总监部不会放任你这么做的!”

“但你们还需要我去解决涉谷的问题,不然干脆我从现在开始退休,东京变成什么样子的无所谓。”

的场灼侃侃而谈。

看得见有形的敌人总比无形的敌人好解决,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攻击,总比既定的攻击难躲避。

对于一部分特级,比如乙骨忧太,可以通过威胁他的同学进而控制他,但面前这个人疯得彻底,又六亲不认,他没有学生,同期里只剩下了一个动不得的家入硝子,老师被判了死刑,后辈死得年轻,而且说不定他下一箭下去,所谓“重要的人”的记忆就彻底烟消云散。

只要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只要没有软肋,就不会被别人戳着软肋威胁。

“……那么,难道你不在乎的场家吗?”

看到他转身欲走,又有人忍不住喊出声:“你不在乎他们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的场灼叹了口气。

他今天总是叹气,明明是清算一切的日子,说不定后半生回忆起今天都会值得高兴,但却叹了很多次气。

“我是的场家第二十八代当主,因为名字很恶心,所以随便叫我什么都可以。”

他说:“就算我现在宣布,的场家就此解散,那又如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