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咒具很多,练习场所也足够宽敞,于是在从病房里离开的第一件事,他在早晨的时候凭借着肌肉记忆找到了一间弓道场。

咒术,术式,射箭的方法,张开结界的方法,展开简易领域的方法,汽车驾驶技术,简单的外语,神官祝祷时候的祝词……知识性的内容,尤其是很多镌刻在身体里的东西倒是并没有消失。

悟带回来了他更新过后的身份,的场灼,一级咒术师,算是弓箭使,有个同样是一级的后辈,据说很受对方信赖。

从这些印象当中可以推断出来,他曾经应该在业内水准还不错。

“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今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五条悟张开手臂,在他的面前划拉了一个巨大的圈:“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二十八岁的刚刚开始?未免也太晚了吧。”

从悟的生活里也可以反推出他的,基本可以想象,从高专毕业开始到现在,他们都没什么称得上是空闲的余裕。

“距离变成老爷爷还有好久好久的时间哦,要慢慢想嘛。

对方很热切地凑上来,隔着一层衬衫都能够感受到明显的温度:“如果一时做不出决定的话,我也会和你一起想的。”

几天的沉寂之后,咒术界有惊无险地接纳了五条悟的回归——主要是因为之前的保守派死了太多人,的场灼的做法让大多数人都感受到了危机——而且在确保他的封印已经被彻底解除之后,也没有人有胆量再去面对一个可能颠覆整个世界的灾厄。

“什么什么?让我去杀了他吗?”

会议当中,五条悟伸出小拇指,塞进耳朵里转了转:“这种话我可没办法当作是没听到呢——但很遗憾,我做不到哦,咒缚的极限就是在不涉及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发挥效果,要是上升到了生死搏杀的时刻,那家伙身上的束缚会失效啦。”

至于限制居住场所或者做出适度封印之类的措施,五条悟本人倒是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可惜那种术式本身的特性就是可以摆脱一切制约,以至于根本没有什么可靠的办法能够将对方封印。倒不如说,在极端情况之下能够刻下咒缚,都只能算是五条悟强得有些破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