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都不信任,说到底,我为什么要信任一些弱小之物?”

坐在窗边任由触手爬满窗沿,自身就是这个血色梦境中唯一的神的男子转过头,酷似人类的表情变化在这副情景下充斥着不可描述的惊悚,就好像极致的噩梦具备了实体,似是而非的非人感使他的任何一个表情都充满了人类无法理解的混乱。

这就是直接从噩梦中爬出来的怪物,这就是名为噩梦之主的伟大存在!

丛云牙驯服的飘到他手旁,被他拿起来像抚摸小猫头顶一样轻轻摩挲着刀刃,望向窗外的风景,他总在看那些丛云牙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池塘,树木,花草。

尤其是血日之下,花草早就枯萎死亡,池塘飘满干枯的落叶,枯树连红眼的乌鸦都不愿筑巢,这么一副荒芜残破的景致,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丛云牙不理解。

“不理解吗?也是正常的,因为我和你看的不是同一个世界。”

视线穿过那些在丛云牙看来平平无奇的废弃之景,直接在城池上空张开一双暗金色的瞳眸。

这双眼观赏的不是杂草池塘,而是众多妖怪汇集后,从它们的灵魂深处诞生的梦境。

残虐的噩梦构筑出错综复杂的线条,凌乱的狂气从梦境的深处孕育着不可名状的怪物。

就连利用噩梦之主的威势,控制整座城的丛云牙都不清楚,噩梦之主的噩梦大军可不是那些弱的像是笑话一样的妖怪,而是这些正在孵化中的梦兽。

之所以允许丛云牙招揽妖怪,只不过是需要它们的精神世界来给梦兽筑巢罢了。

梦鸠看它自己玩的那么开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它去了,虽说整把刀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但丑萌丑萌也算是一种特点,稍微纵容一下又不会花费多少力气。

不知情的丛云牙自我感觉良好的在噩梦之主的手心里耍手段,后来醒悟过来时,整把刀抖的快折成两段了,被太宰治好一顿嘲笑!

噩梦无声无息的在梦境的世界中扩张,如果太宰在这里会惊愕的发现梦世已经彻底变了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