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愉快地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

——明日再看罢。

可怜李肃枯等一夜,不得回信。

到了翌日早晨,燕清醒了。

确切地说,是在狭窄的小榻上翻身时,一不小心摔落下来,生生惊醒的。

好在地上有毡,榻也不高,摔得并不算疼。

燕清睡眼惺忪地坐在地上,打了个大哈欠,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才扬声唤侍婢进来。

好歹也是大司空了,不该连洗漱这等小事,都还得亲力亲为罢。

无意中摸到那条皱巴巴的被子时,燕清还有些诧异。

是哪个细心又胆大的婢女还是亲卫自作主张,偷偷进来过一趟,才给他盖上的这个?

他蹙眉询问,却无人承认,怕是不想受罚罢。

燕清心里警惕,当下只按了不提。

皇帝刘辩受了那场天大的惊吓,就把朝给停了五天,没早朝可上的燕司空,在用完早膳后,就还留在府中。

而一脸意气风发的张辽,也终于回来复命了:“禀司空大人,营寨已在城北一带扎下。”

燕清颔首,有意促进这两将关系,并不将昨晚同吕布说过的事重复一次,而是让他直接去同吕布商量。

又暗忖,挖一个是挖,挖两个也是挖……一会儿索性写个奏折,向陛下请求,将高顺也调来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