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眼皮一跳。

他又不是从头到尾都真的老老实实待在后方,而是有亲眼见到吕布是如何精彩地戏耍了华雄一通,才轻轻松松地割下这首级来的,哪儿还需对方告知?

他也没兴趣将它拿在手里细看欣赏,都不等小兵说完,就已敬谢不敏地打断道:“那华雄的头颅,我现已见过,战况紧急,你且在放回去速速归位罢,功自会记在吕将军头上。”

小兵忙应:“诺!”

见他头也不回地去了,燕清才翻身下马,轻吁口气。

不知为何,分明不是第一次干了,或由于是场合不同、责任重大的缘故,竟使他这会儿心里老有种即将当众变场大型魔术的心虚紧张。

“司空大人?”

那两负责随身保护的亲随,隐约从他面上的峻色察觉到一点端倪,不由也紧张了起来。

燕清这会儿已平静下来了。

淡淡的笑里,就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高深莫测来:“无事,你们且退开一些。”

亲随们飞快对视一眼,果断道:“诺。”

既然燕清没具体说退开多少,他们只默契地退了五步。

燕清也不是真在意他们离得多远。

横竖他用卡牌的时候,那卡牌只有他能看见,只确保他们听不到他低念的那句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