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明智地选择不搭这话茬,径自将脸一板,故作凶恶地欲赶郭嘉回去:“奉孝本就体弱,还敢跣足而出?”

郭嘉却灵活闪过,又大喇喇地进了燕清的寝房,往冰凉的竹席上一躺,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哎!快活!”

燕清嘴角抽抽。

他吩咐侍卫们,若吕布一会儿回来复命,直接让其回去歇息后,就将门关上。

然后走了过来,抄手立于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屋榻上所铺的席子,分明一般无二,何来出奇之处?”

郭嘉歪歪脑袋,耍赖道:“哦?嘉却认为,主公这的要凉快些许。”

燕清面无表情,一下点出关键:“废话,你那的都被躺热了!而且你不兴睡时开窗,屋里不闷热才怪。”

郭嘉打了个哈哈,阖眼假寐,长叹道:“这枕也尤其好使!”

“大半夜的,也好意思跟着闹腾!”

燕清拿执意躺这的郭嘉也没有办法,只有摇了摇头,转去屏风后,就着半温不热的水,随随便便洗了一下,就换上寝服,准备安歇了。

“还不往里靠些。”

燕清笃定郭嘉是在装睡,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小推了推对方。

郭嘉顺着他推动的小劲一滚,骨碌碌地翻到了里侧,手还及时地抓住了那个软绵绵又白乎乎的胖枕头,让它跟着一起挪位置。

“这么喜欢这个?做起来也不难,回头送你一个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枕头怎么最近一直多灾多难,燕清一边无奈抱怨,一边在他腾出来的地方躺下道:“你既嫌天热,怎又自相矛盾,非得同我凑一块儿?两人挤在一起,不更热得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