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错的确在我,再不会有下次了。”燕清无奈一笑,老实将那些文书接到手里,飞快浏览一遍,就忍不住皱了眉:“此地县令是谁?命他即刻来见我。”
这账本错漏百出,大批物资亏空,税赋却是出奇的高,何止是有猫腻,就是仗着山高皇帝远,才这般放肆地挪作己用。
至于钱粮具体跑哪儿去了,多半喂了猖獗横行的宗贼。
郭嘉轻笑一声,懒懒道:“这不显而易见?自是跑了。”
燕清:“跑了?”
郭嘉优哉游哉道:“主公于中牟大显神迹,又以一千部曲力克五万黄巾,这两桩经众口相传,已是沸沸扬扬——”
燕清打断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说重点。”
“心中藏奸有鬼的小人,明知您是个狠人,又哪里敢等主公前来问责?早在我军抵达之前,那县令就将细软一卷,印绶挂于墙头,举家潜逃了。”
倒是行事果断得很。
燕清眉心一跳,并没失态地将那弄虚造假的文书一摔,而反将手重新伸了出去。
郭嘉挑了挑眉:“主公这是何意?”
燕清皮笑肉不笑道:“奉孝不早应承过,要为我引荐些颍川良才么?怎却半天不见人影呢?还不拿来。”
郭嘉哼笑一声,这才从袖中取出薄纸一张,双手奉上,口中还斗道:“主公不问,又不自取,还怨到嘉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