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兵士们虽怕吕布脾性阴晴不定、武艺高强,却其实最惧他威严。

要换做张辽喊这么一声,没准还有些胆大的,敢当场作鸟兽散。

可这是高顺,就只敢老老实实地挨罚了——跑的话,让眼利的高顺记着了,一会儿就得被揪出来脱一层皮。

高顺厉声质问道:“张文远何在?!”

兵士们面面相觑,还是被提溜出来那人硬着头皮答:“回将军,张将军应在最里头。”

高顺:“……”

难怪吕将军老说张文远不稳重,平日老同底下将士打成一片也就罢了,这会儿明知主公要来,还跟着瞎起哄!

高顺暗骂了句脏话,命亲兵强将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开,这才看清楚最里头究竟是什么。

这下高顺的脸就彻底沦为漆黑如墨,燕清则是哭笑不得了。

别看这外头围的人不少,呐喊喧天,却自发地给空出一大片场地来。

里头是俩飞马激战、端的是挺拔英伟,矫健壮实的军汉,翻飞的是刀光剑影,回荡的是金戈铿锵。

正打得不可开交,俨然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燕清的目光,本能地就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夕阳西下,余晖漫漫,倾洒在那樽举世无双的战神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