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看出燕清波澜不惊的表情下的好心情,便趁机在一旁起哄,自己也好假公济私,多饮一些。

而荀彧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海量的,即使燕清用卡牌化出的美酒极易醉人,他一整坛将尽,面色却只略略红润一些。

于是燕清在不知不觉间,就不慎喝多了一些。

等他感到意识沉沉,行动不便时,已有些晚了。

便再不肯多饮,将席散了,好退下休憩。

燕清让人送热水来了屋里,又极少有地在婢女伺候下沐浴完,换上寝服,趔趔趄趄走到床畔,却不知为何毫无睡意,只呆愣愣地坐在床头。

少顷听得门前有人说话,旋即轻叩声响起:“主公?可是已睡下了?”

是荀彧的声音。

燕清虽不太清醒,却下意识地正襟危坐,感觉就跟被老师抽查考试一样,确定看着没问题了,方道:“尚未,请进。”

荀彧告罪一句,推门而入。

燕清微眯着眼瞧去,就看到荀彧非是一人过来,背后还跟了个喝得满脸通红的郭嘉,不由啊了一声。

“二位还不歇息么?”

燕清脑子迟钝,便不说快了,只慢慢道:“尤其文若,一路来怕累得狠了罢。”

荀彧不着痕迹地观察长发披散的燕清一阵,确定他是真醉了,不便秉烛谈事,就莞尔道:“无事,不过奉孝有些闹腾,非要与主公共眠。”

郭嘉醉眼朦胧,忽打了个酒嗝,在荀彧还说话间,就一下扑了上去。

燕清条件反射地一避,郭嘉身子就娴熟一滚,将榻上的那颗软绵绵的大白枕头给抱在了怀里,翻到了里头。

燕清茫然片刻,才意识到这酒气冲天的一坨,已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他熏香过、还放了暖水袋的温暖被窝,禁不住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