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很快被啃没了,燕清感觉那处伤基本痊愈了,狼狈带来的无力感也消退不少,用爪子擦了擦眼角,再不敢在此逗留,一瘸一拐地按原路返回了去。

而尽忠职守的侍卫们兀自昂首挺胸,候在书房门口,精神奕奕地随时待命。

里头传来燕司空略显疲惫的吩咐:“送热汤和换洗衣物来,我要沐浴。”

侍卫火速应下,也不奇怪一向只在卧房洗浴的燕司空怎突然改了习惯,而是想也不想地就派人去通知婢女了。

回到熟悉又温暖的书房,恢复原本的模样,燕清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暗暗反省着这化身万物的技能,日后还是能少用就少用些,然后将沾满灰尘、后腰处还撕了个窟窿的雪白外袍褪去,团成一团,准备一会儿丢进火盆里毁尸灭迹。

等用过热汤,舒服沐浴后,燕清竟有种重获新生之感,接见吕布时,都还是笑吟吟的。

吕布自然看得出燕清心情不错,只当是计划顺利的缘故,便未多问,只将宴席上所发生的事无巨细地向燕清阐述了一遍。

燕清在房梁上将事态看得真切,是以只点头为主,并未细问,末了吕布没忍住,询道:“贸然施这般雷霆手段,会否适得其反,激起他们反叛之心?”

他在并州老家时,没少同南匈奴等异族打交道,知晓要是匈奴王突然逝世,多的是继承人接手基业,来顽抗到底的。

换做宗贼,不也差不多么?

燕清道:“奉先所虑,并非无理,只是得观情况而定。奉先可知,为何要选择除去他们,而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许之以利,拉拢以求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