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喜气洋洋的婚宴现场出来,沐浴在柔和的银色月辉下,燕清心情好得很,也破例多饮了几杯,正是微醺。

如雪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胭色,就似冰清玉洁的翩翩仙人,一朝下凡来沾了些烟火气,优美的轮廓被镀了一层妙不可言的光晕,使不可亲近的凛凛疏离感于无形中淡去一些,却更惹人怦然心动。

吕布就勾得有些心神不宁。

来往的行人不少,不乏认出燕清的。

但大概是燕仙君的神通妙法和出尘形象深入人心的缘故,而即便认出来了,也只惊喜掩口,拼命止住惊呼。

紧接着在敬畏又热切地向他行个大礼后,就自觉快步走开,既不声张,也不惊扰。

就不知是郭嘉郭护法在教义上添了诸如‘不得妄自接近教主’的内容,还是有吕布这尊冷面军神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缘故了。

吕布目不斜视,只落后燕清半个马身,身躯微微前躬,时刻警惕着自家主公会否一个不慎失去重心,跌落马下。

燕清舒舒服服地深吸口气,微眯着眼看这祥和的万家灯火,忽道:“文远瞧着是对这桩婚事满意得很,看来这媒,是没做错了。”

吕布不假思索道:“主公的眼光向来好得很,还肯这般替他操心,可是张家祖坟冒青烟了。”

燕清低低一笑,揶揄道:“奉先这逢迎拍马的功力,在军中已是数一数二的了。”

吕布一派坦然道:“句句出自肺腑,非是谄言。”

燕清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结果一张嘴,却是不小心打了个小小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