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他们不也气愤得很,瞧那架势,恨不能将那使者赶出去么?”燕清一边暗惊于郭嘉的敏锐和眼观四处,一边玩笑了句,轻描淡写道:“奉先的态度,并不稀奇,同他们的一般无二罢。”

郭嘉摇头:“吕奉先眼底分明有恨意流淌,像跟董贼有过深仇大恨一般,不是文远他们的反应比得的。可他们之间又有过甚么渊源?主公知道么?”

燕清自明白了吕布对他所持的感情后,许多曾困惑不解的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地找到了解释。

可对不解这份内情的郭嘉而言,吕布那份切齿深刻的敌意的来源,就显得匪夷所思,透着不同寻常的诡异了。

燕清暗松口气,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奉孝误会了。深仇大恨远称不上,只是奉先义父与董卓多有不和,而在他初入我帐中时,董卓又派了他同乡李肃来暗行拉拢之事,也不知谈了甚么,总归是不欢而散,现董卓倒行逆施,祸害纲常,人人得而诛之,奉先悔未早日除了这奸患,着恼得很,反应才会这般古怪罢。”

郭嘉若有所思地听完,总算释然了:“这就说得过去了。”

燕清刚要彻底安心,郭嘉就啪一下展开折扇——他最近大概是实在爱极了这动作,好似能显得他更风流潇洒几分——旋即扬起唇角,嗪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奸笑,眯着眼瞧燕清:“主公媒做了不少,怎自个儿却始终过得呆板无趣?偌大后院仍旧空虚,不说正经妻妾,还清心寡欲得连笔像样的风流帐也无?”

燕清心念一动,故作好奇道:“怎么,你有哪些好去处?”

郭嘉讶道:“主公也问这个?”

燕清笑着睨他一眼:“还不快说?好意思藏着?”

郭嘉当燕清是真开了那窍,虽颇感惊奇,也未作他想,洋洋得意地列了最得他喜爱的几个。

道那处妓子温柔可人,这处妓子妖娆冷艳,某处妓子能歌善舞……当的是如数家珍。

燕清认真点头,一一记下,回头等将郭嘉送走,就冷冷地沉了脸。

好你个郭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