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岁是十八,但古人都以虚岁去算,燕清自也入乡随俗。

但以弱冠之龄,立今日之业,能被人道句英雄出少年。

岁数再轻一些,他又非孙策那样的武将,又为一势主公,不说结交名士高官很不方便,也恐会镇不住底下的人了。

燕清不愿冒这险,索性一开始就谎报了一把年龄,横竖他性格在关键时刻也当得老成持重,没有冲动意气,倒把所有人都瞒住了,不曾起过疑心。

吕布不禁吃了一惊。

旋即又暗骂自己:大惊小怪做甚?主公是仙人之体,别说年十九岁,哪怕高寿九百,也合情合理得很。

他端正了自个儿心态,认真看着悠然含笑的燕清一眼,心里飞快闪过一念。

——主公之所以一直将婚事推脱开,难道是预备要真正及冠后,再成家去?

那岂不是只剩下一年功夫了!

燕清起初还有心情好好欣赏一下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却愈发看不懂走势了。

吕布胡思乱想一通,直把自己骇得不行,再对上燕清好奇的目光,实在憋不住地问道:“主公可是已有心仪之人?”

燕清笑道:“应是还没有罢。”

吕布抑制不住地长舒口气,紧绷的肩头也悄然松懈下来。

他索性借了一点酒劲儿,再厚着脸皮追问:“不知主公心悦什么样的?”

燕清艰难忍笑,面上云淡风轻:“刺探主公婚事 这可是臣子大忌。不过你我关系向来亲密,非寻常主臣间比得,你私下问上几句,倒也无妨。”

吕布心情经历了一阵大起大落后,聚精会神地听燕清慢慢说道:“首先,得要体魄健实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