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略感棘手:“他待这女婿一向器重得很,只怕难了。”

刘晔微微一笑:“不知可否主公容臣下试上一试?”

燕清道好。

跟他们详细敲定如何做后,燕清方心不在焉地出了车架,见在吕布的大力督促下,营已扎好大半。

张济却甚是烦人,将八部人马分成不同时间、不同方向来袭,却不靠近,只隔得老远就开始放箭,射伤干活的士兵。

待要去追,他们便毫不恋战,转身催马就逃,比耗子都快。

吕布亲自撵了几回,敏锐察觉出张济一见他撇开兵士、独身追上时,都会有意放慢了一点速度,且战且退,赫然早有防备,就不好去得远了,以免中了激将后的埋伏。

“他娘的,那群兔崽子又来了?”吕布正跟兵士们一样亲自干活,又听得底下来报那些骑兵骚扰,怒火中烧地站起身来,将战袍一扯,大步流星地冲去取赤兔:“我再去一趟!”

“且慢。”

燕清恰见到这一幕,心念一闪而过,想也不想地叫住吕布。

吕布赶忙驻足:“主公?”

燕清不打招呼地将手伸到他背后,在紧绷的脊背上摸索一下,很快取出皮套里的麒麟弓,亲昵笑道:“借来一用,成吧?”

吕布对麒麟弓的外借已习以为常,甚至不等燕清开口,就闪电般将心爱的方天画戟一手奉上,讨好道:“主公需要这个不?”

燕清哭笑不得:“不必,你留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