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郭嘉因思考过多,嚷嚷着太费脑子,非要厨房做点糖酥,燕清才中途暂停,准备陪诸幕僚用完膳再继续时,看到的他。

他们沉默着鱼贯而出时,那兵士虽也跟着跪拜在一边,却是紧张得浑身发抖,一时半会不敢主动开口,还是因城门守兵的服饰着装同燕清的亲兵大不相同,才被燕清一眼分辨出来,温声询道:“可是哪位城门校尉派你前来,有事要禀?”

那人受宠若惊地抬头,激动得满脸通红,嗫嚅几番,才把话清晰明了地说了一遍。

燕清:“……”

昨天来复命的信使还道,大军起码还要三五日的,怎么吕布却到得只比他晚上一步?

虽有这么个疑惑在,但久久不见的爱人携胜归来,涌上燕清心头的,更多还是喜悦。

遂将开到一半的会议改至明日,命人筹备今晚的庆功宴席,然后亲自领着众人迎接吕布去了。

吕布行至半途,便解散了军队,给将兵们放了三日的假期,容他们归家团圆,便将围观群众的大半关注给分散到各自家人头上了。

他紧接着快马加鞭,灵活万分地穿过街道,目标明确地直奔官邸,一顿风驰电掣下,很快就见到了心心念念,此刻却气得他牙痒痒的燕仙君。

——真好看呐。

吕布由衷地感叹着,眸光冷凝。

怎么就能这么心狠呢?

“主公。”

吕布驱马行至距燕清还有数步之遥的地方,勒缰驻马,滚鞍下来,跪倒在地,头深深埋下,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牙缝里挤出来的凉气:“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