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媳妇儿的墨宝,十分难得,别说这字虽圆润可爱,却不甚整洁,于是不太合适送出去。就算写得好,也得留下给自己的珍藏添砖加瓦才行。

“一块儿歇了罢。”

燕清也不再硬撑,朝榻里侧滚了一圈,就空出一个位置来,调笑道:“吕夫人,为夫都已将床给你暖好了,还不来?”

下一刻,份量顶两个半夫君的吕夫人便利索地蹬了鞋履,如燕一般翻地上了榻,直将被褥都压得往下沉了一沉。

一路赶来,两人都累得很,吕布纵精力旺盛一些,也不舍得折腾已疲惫得沾枕就睡的宝贝。

就只老老实实地将燕清抱在怀里,顶多是慢慢地低了头,在那泛着熟悉而沁人的淡淡木香的颈子间轻轻蹭了一蹭,深深嗅了一嗅,再意犹未尽地砸吧一下嘴,就抱着浅浅遗憾地阖眼睡了。

燕清跟这么个大火炉紧紧贴着,一点不受冬日寒苦的困扰,心满意足地睡了一觉。

等他睁眼,吕布却早睡饱了,正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瞧。

燕清哪儿不知他想做什么?

他却只能硬下心肠,无奈提醒道:“该晚膳了,奉孝公达他们想必也等着。”

吕布虽早有预料,听得明确拒绝后,还是忍不住悲伤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