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以眼角余光窥见吕布的身影隐没在屏风后了,立即起身,蹑手蹑脚地行至被随意扔在席上的袍服边,一边留意着吕布那的动静,一边伸手探了进去,仔细摸索。

燕清是直觉吕布会把这种多半记载了见不得人内容的重要本子随身携带,果不其然,很快就被他摸索到了。

然而不等他翻开看上几眼,屏风后就响起了吕布的脚步声,他不慌不忙地将本子藏到自己怀里,也不仓促地退回座上,而是自然而然地往前进了几步,走到吕布身边,假作怀疑道:“这么快?”

吕布见燕清那漂亮精致得真真如仙人一般的面庞一下凑近,心顿时跳如擂鼓。

他挺直腰杆立着,唯头垂下来,眼底掠过几抹犹豫和小小忐忑。

他既有些情不自禁,想伸臂抱抱燕清,理智上又怕自个儿心急过头,耽误爱人处理公务,反招了厌。

燕清装模作样地揪他领口嗅嗅,勉强点头:“还成罢,来坐。”

吕布忙应了,下意识地就要去捡地上衣服,却被燕清问住:“这大热天的,还穿这么厚重,你不嫌热?”

吕布愣了一愣,想也不想把手收回去了。

燕清懒懒地瞥他一眼,继续看手里公文。

不过为分散掉吕布的注意力,也不忘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你新提了个副将上来?看着倒是新面孔。”

吕布正假模假样地给燕清研墨,却弄得满手污糟,只有悻悻然地放弃了,闻言道:“是提了两个。”

燕清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水来饮了一口,随意再问:“都是哪里人?名姓是?”

吕布不假思索道:“高点的姓张名郃,字儁乂,河间人;矮点儿那个姓麹名义,似是幽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