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满心不是滋味地将军务安排下去,就等明日出发时,长着一张憨厚黑脸的典韦就来请他了。

他或多或少也有主公强作这么一桩主张后、定会设法安抚一下自己的预感,是以并不意外。

待吕布闷闷不乐地掀帘入帐,燕清便从案前抬起头来,笑盈盈道:“奉先来了?”

尽管来前就下定决心,这回不轻易叫燕清顺过去了,乍然看到生得极好看的主公的笑模样,吕布还是抑制不住地心尖一颤。

燕清将他这丁点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里顿时就有谱了。

吕布匆匆忙忙地掩饰过去,若无其事地‘唔’了下,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成,接着装。

燕清就似没察觉到他故作冷淡的态度一般,往离自己最近的那软席上拍了一拍,亲昵道:“坐这来。”

“喔。”

吕布无所谓似地挪了挪臀,从边上那张上头挪了过来,难得地还维持着正坐的姿势,而不像往日那般总克制不住地往燕清身上动手动脚。

他漠然道:“主公特唤布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燕清莞尔道:“我方才忽然有了个好主意,便特意请你来合计一二。”

吕布刚要自嘲几句以做推辞,燕清便直接说下去了:“明日你只管带兵离开,声势可造得浩大一些,我隔日再化作你的模样在军中巡视,如此故布疑阵,定叫公孙瓒疑神疑鬼,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