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试图将头侧过来,好面对着吕布说话,然而脖颈也是硬梆梆的,半分也动不得,只有保持着如今的姿势,感叹道:“果真是傻人有天佑。”

难得想逗逗吕布,还是私底下在没旁人的帐里逗的,自己反而吃了更大的亏。

吕布虽听清楚了,却半点没往自己身上联系,兀自为燕清的身体状况着急,站着等了一等,又伸手探探,反复几回不见好转,忍不住询道:“主公当真无事?可要去寻扶伤营来瞧瞧?”

燕清斜睨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吕布一时间福至心灵,居然立马就领悟了燕清的意思,小心抚着燕清脸颊,朝自己方向轻轻拨了拨。

燕清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在这一身暴露无遗的精炼腱子肉上打了会转,等欣赏够了,便断然道:“不必。你先将衣服穿好,伤口包扎一下,我一会儿恢复了,便给你疗伤。”

吕布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还是光溜溜的,的确有伤风化。

遛不遛鸟,他其实都无所谓得很,可燕清的话却必须得听。

于是,他尽管还对燕清的说辞表示半信半疑,仍是‘哦’了一声,依言照办了。

燕清对自己这‘翻面’状态到底会持续多久,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底,只按照常理判断,不会久到哪儿去。

事实上也正如他所猜测的那般,不一会儿就彻底好了。

他一坐起身来,不等活动活动手脚,就立刻从袖中掏出一颗事先备好的‘桃’来,喂吕布吃下。

吕布晓得自个儿这身糙皮厚肉很是耐打抗揍,对那丁点伤势漠不关心,只碍于燕清强烈要求,才心不在焉地三两下啃完,旋即理所当然地将桃核揣入怀里后,仍皱眉瞅着燕清,严肃地反复确定道:“真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