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只是一宿,即使抱上一辈子,都是决计不够。

只是一想到仙凡之间,寿数有着天差地别,吕布本是盛满蜜糖的心,就微微一沉。

就不知他的一辈子,又只有陪主公多久呢?

吕布闭闭眼,将这满溢酸楚的念头弃于脑后,非但不放手,还趁机抱得更紧一些,厚脸皮道:“主公身上凉,布抱着也舒服得很,半点不热。”

这话也不是假的:关乎燕清体温偏凉这点,郭嘉发现得比吕布还早,还以调戏的口吻赞了燕清许久的冰肌玉骨。

燕清几乎要被他的理直气壮给气乐了,往他光溜溜的发达胸肌上狠狠摸了一把,将些微毛汗展示在吕布眼前:“热不热?”

吕布斩钉截铁道:“不热。”

“真眼说瞎话。”燕清冷酷无情地将他再次推开:“你身上却热得很!”

吕布见装无辜不好使,便迅速换上委屈的神色。依然没换得燕清回心转意后,只有老老实实起身,想服侍燕清更衣后,再换自个儿的。

燕清还不领情,将他手轻轻拍开,挑眉道:“今日已经起晚了,别再耽误太久,省得叫别人看出什么来。”

懒惰如郭嘉都晨起跑步了,他们还在被窝里猫着,无疑太过反常。

再用‘友爱天至,常共卧起’这点来解释,也显得不足了。

吕布不死心地拿起燕清的发冠,想悄悄摸地帮他戴好,却被燕清极自然地接了过来,笑道:“至于更衣这等微末小事,我可不需你帮,管好你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