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军就远不如他的井然有序了:在愤怒追击还是竭力灭火,挽回损失这两者间,公孙越连犹豫都不曾有过,就率人进行了灭火。

而原先半躺在榻上,面无表情地等医师换药的公孙瓒,忽见外头噪声大起,远处竟是火光满天……

这阵势之大,可不似近来被烧几座箭塔的动静能比得的!

连渐渐被迫适应动不动就被毁几座箭楼的公孙瓒,这下也禁不住大惊失色了。

可等他起身,大声呼喊着各军将领的名字,已无济于事。

粮仓余烬尤在,烟尘漫漫,最重要的粮草,却几被烧绝。

比公孙瓒还早看到这一幕的,则是救火未及,看着遍地狼藉,脸色凄惶,身上或多或少被烫伤了的各军将士。

看清他们灰败脸色的那一瞬,公孙瓒脑壳仿佛都嗡地炸开了,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他再自欺欺人也能看出,这下是彻底士气尽失,无力回天了。

若是别处遇到这情况,他还能撤回治所去——现在治所反而成了孤城一座,四周具已沦陷,最仰仗的粮草也被一把火烧得灰飞烟灭,哪还有别的出路?

而吕布这,因避开了跟他们在这狭小地形进行正面交锋,损失并不严重。

只除了负责引诱敌军的麹义部,那还真当得起‘伤亡惨重’这四字:去时的五千人马,只剩一千的残兵伤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