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勾了勾唇角,并不接茬。

太史慈很快就回来了。

他神色凝重,眉宇间颇有困扰之色。

不为别的,只因他所回报的消息,与留在原地的其他人的所想,可谓截然不同。

那处竟是空无一人,只余了一地凌乱残雪,血也不见半滴。

吕布哼道:“装神弄鬼之徒,果然不敢现身!”

燕清安安静静地看着太史慈一本正经地汇报情况,忽然笑了笑:“不必多虑。我已知晓,究竟是哪位人士不请自来了。”

所有人脸上都掠过一抹再明显不过的愕然,不敢开口发问,只齐刷刷地看向燕清。

方才那声惨叫实在有些尖锐,所有人都听得分明,结果刚刚一起去看,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由暗道邪乎。

不过真仙君就在身后,他们虽觉得邪门,倒是无畏无惧。

“完璧归赵。”燕清慢调理地将麒麟弓塞回吕布怀里,顺手在那隔着单薄布料,显得轮廓分明的结实胸肌上捏了一把,旋即轻飘飘道:“既然那位留恋凡尘俗世,却容不得别人拥有几分权势的大仙师,已沦落到要借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遮掩自己行踪了,想必那日伤得不轻。这会儿伤上加伤,这几天里是不会再出现了。我们便以逸待劳,等他养好几口气,好上门寻衅罢。”

他语调平淡,可落在‘大仙师’这三字上时,就多了几分戏谑和玩味,鄙弃之意不言而喻。

吕布脸上的凝重,瞬间化作鄙夷:“是那左姓老儿?”

燕清失笑:“你某些方面的记性,尤其不错。”

遂叫太史慈从地上起身,也不在原地多加逗留,与吕布有说有笑,满载着猎物回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