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身热,荀彧又不是恪守成规的死板君子,早将外袍褪下,由婢女搭在后头的架子上了。

荀彧二话不说,便亲手将外袍取来,递给燕清。

燕清冲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再看向半醉半醒还耍赖的郭嘉时,可就没那么温柔了。

他将外袍一敞,极麻利地把郭嘉给包了起来,又往边上卷了一圈,再往肩上一扛——

一气呵成。

荀彧:“……”

燕清在临走前,回头看了荀彧一眼,笑眯眯道:“文若可还走得?”

瞬间听出这言下之意,荀彧从容起身,除发丝有些凌乱、玉般温润白皙的颊上染了淡淡红晕外,看不出一丝一毫醉酒的意思:“多谢主公关怀,彧尚有余力。”

观他目色还算清明,燕清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荀彧目送着自家主公潇洒离去的背影,心里渐有微妙感油然生出。

……怎好似跟少时受父教诲,道不得贪杯多饮,后又得赠长衣避寒的那一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把郭嘉放到床榻上后,燕清吩咐下人给他煮解酒汤,看好莫叫他滚下来踢被子什么的,又亲自在边上盯了一会儿,才真正放心了。

别人他管不着,这几个宝贝疙瘩,却是他放在心上看护的,绝对容不得半分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