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吕布一阵恶寒,愣是忘了找他算账,好半晌才缓过气来,仍心有余悸地打着摆子,闷头往燕清所在的正厅走。

最叫他头痛欲裂的是,话不中听,但却切中要害……

经这一道霹雳,吕布方才还沉甸甸的睡意,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待燕清舒舒服服地睡上两个时辰,在晚膳前自然醒了过来后,对上的就是吕布一脸深沉严肃、又透着股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怔了一怔。

他注意到自己一手还被挽着,也不挣脱,就慢慢地坐起身来,含笑询道:“奉先怎是这般神情?莫不是外头的天塌了?”

吕布深深地看了燕清一眼,长长地吸了口气。

燕清:“……?”

吕布似豁出去一般,皱着张黑沉脸,结结巴巴道:“主公若真想要子嗣……布年岁虽长了些,底子倒养得尚好,不若就趁这几年,一鼓作气,一气呵成,来个一劳永逸……”

燕清刚睡醒,本就不够清醒,乍然看到吕布神色不对,脑子也还是钝的,反应要慢上半拍不止。

等他一脸问号地听了半天,最后终于领悟过来,吕布准备做出的莫大牺牲是什么之后——

“哎哟喂呀!”

就只剩笑倒在榻上,一边哆嗦着一边打滚的功夫了。

吕布:“……”

看自家主公这般反应,吕布福至心灵,明白自个儿定然是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