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颔首,客客气气道:“还请豫王殿下速速随某入宫,莫令陛下等急了。”

燕清向张郃投去一瞥,后者瞬间心领神会,将內侍请到别帐去了。

等帐中只剩两人时,燕清便斩钉截铁道:“那些话绝无可能出自陛下之口。”

吕布不禁一愕。

燕清揉了揉眉心,解释道:“他对我是信任有加,但真算起来,对你鲜设防备。况且我昨夜一到,就派人递了消息进去,他若真得知了,岂会耐心得多等这半天,还非强调不能带你一起?”

吕布听得一头雾水:“那是……?”

燕清心里五味杂陈,不情愿地承认道:“”凶多吉少。”

吕布可算明白过来了,登时悚然而惊:“就如今的朝廷这破架子,竟有人胆敢弑帝?”

燕清苦笑道:“就不知是冲着我来,叫他受了无妄之灾;还是他出言无忌,惹的杀身之祸了。”

吕布还是一脸震惊,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皇帝虽是个爱添乱子的窝囊废,盼着豫王取而代之的人也数不胜数,可说到底,哪怕是对这念想日夜以盼的人,打得也只是逼人禅让、或是对人病死袖手旁观的主意,可不是走到将皇帝给直接宰了这步啊!

就连丧心病狂如当年的魔王董卓,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皇帝下手,起码得将人的位废了再说。

“不过,”燕清面色沉静,心念电转,在帐中慢慢地踱了起来,镇定分析道:“这主使虽有些能耐,恐怕也仅限宫中,打个出其不意罢了。”

只是对方漏算的地方,就是太低估了他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