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回神,玩笑着将它往上掂了掂,重新包好,揣入袖中,随口胡扯道:“单瞧这份量,便不似伪品,若哪日财政上周转不灵,短兵缺粮时,还能拿去当上不少钱粮。”

“主公大可放心,”郭嘉毫不客气地翻了白眼:“若连假玉玺也敢拿来,钟繇便不是来示好,而是来结仇的了!若主公哪日真想当了这奇珍重器,还请主公先来寻嘉做这买家,莫要便宜了外人饱眼福。”

燕清再忍不住了,大笑出声。

郭嘉板着脸:“主公这回除了吕夫人,还预备带谁去?”

燕清好半晌才缓住笑,回道:“你,子义,伯约,足够了。”

“伯约?”郭嘉乍听这名字,一时间还没想起来是谁,回想一阵后才问道:“是你新得的执笔?”

燕清颔首,毫不吝惜对姜维的夸赞之辞:“他资质绝佳,性情稳重细心,不但能胜任文书的职务,多去战场上培养历练一下,以后就又能多个全才。”

郭嘉对自家主公喜欢四处挖掘小白菜的行为,已是习以为常了,只点了点头,便转移了话题:“屯驻洛阳的兵力,最多不过五万,又因皇甫嵩一死,领兵大将上后继无人,主公打得也不是强攻的注意,怕不必出动太多人了。”

燕清不假思索道:“单拿下洛阳的话,当然只需三分之一的兵马就够了。但此行的目的,可不只是它。”

郭嘉微愣。

燕清轻松一笑,理直气壮道:“我虽年岁已长,但当初我千里西行,一心救驾,却遭凉州那伙人妨碍的事,可还没忘了。”

“这笔当拦路虎的帐,加上这些年来仗着与我们之间隔了个朝廷做缓冲,就一直兴风作浪,肆意妄为,为祸百姓的帐,都该做个清算,连本带利的一起结了吧?”

哪怕身为罪魁祸首的韩遂和马腾一干人近些年来已然亡故,然而继承二人位置的儿子做派,就与父亲的一般无二,那父债子偿,自是天经地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