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居高临下地笑了笑才下马来,将缰绳抛到亲随手里,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司徒大人,别来无恙啊。”

其余随从都自觉地留在外头,唯有燕清跟了上去。

王允错愕地将目光转向燕清,霎时被他端丽无双的面容给晃了晃眼,话则是冲着吕布说的:“吕将军,这……”

吕布仿佛完全没听出他的婉拒和为难,大大方方地道:“哦!此乃末将幕僚燕重光,带他见见世面罢了,司徒大人不会吝啬赐座吧?”

这明显脱出了王允的计划,可吕布理所当然的语气里可没有半点容许商榷的余地,锃亮的方天画戟虽安安静静的,却无形中为主人的咄咄逼人助阵。他极迅速地收拾了下情绪,客气地笑着招呼燕清道:“原来是重光先生!里面请。”

“幸会,司徒大人。”燕清微笑着还了一礼,并不和降尊纡贵地欲与自己虚情假意的司徒纠缠,径直跟上了步步生风的吕布,也把狐假虎威这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尽管半路杀出来燕清这个不速之客,王允也没有放弃实施计划的意思。随着美肴佳酿似流水般摆上,数轮有意的推杯换盏,不胜酒力的文士便俯卧在了酒桌上,人事不省。

王允也喝得面红耳赤,见状知时机来了,便跟只喝闷酒,鲜少开口的吕布感叹道:“呔,吕将军近日为何闭门不出?”

吕布的动作滞了滞,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醉倒的燕清,恶狠狠道:“义父既心情不佳,我何必自取其辱?”

又在王允的循循善诱下,将自己无端收到的叱骂给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