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闹够了分开,才漠然移开了冰冷的视线。

却没贸然进去惊扰,而是放轻步子,转道去了书房的方向。

徐庶默不作声地跟在主公后面,因看不清吕布的表情,心里更是忐忑。

在不住替燕清打鼓的同时,对带坏重光的郭嘉的不满也到了巅峰——重光一向进退有据,优雅有仪,若非遇友不淑,遭其耳濡目染,怎会学了这些不堪入目的放浪做派?

吕布闷头大步猛走,直到进了书房,在案桌边坐下,恰见着镇纸压着的那张白纸开头就写着“主公敬启”,笔杆随意搁在一旁,显是一会儿就要回来续写的架势,满胸的风雨欲来才略略淡去一些。

半晌,他忽将头一抬,以出乎意料的平静语气问徐庶道:“黏在重光身上的,是什么玩意儿?”

徐庶从善如流地忽略了火气十足的那个代词‘玩意儿‘,面不改色地答道:“此人姓郭名嘉,颍川人士,乃重光密友,现领扬州别驾一职。”

曾对这人进行过调查,还有些印象的吕布闻言淡淡地哦了一声,指节无意识地在案上轻叩一下,又问:“他便是一直客居重光府上之人?”

徐庶难免想到了自己的经历,顿了一顿,才滴水不漏地答道:“近来确是。”

吕布稍作踌躇:“可是男子无误?”

徐庶怔了怔,忆起方才一幕,就明白过来这荒谬一问是怎么回事了:“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