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也还是称不上稳妥——这人殚精竭虑,不知疲惫,然后差点把自己折腾没了。

对吕布那乱窜的火苗,燕清自是无从得知,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之中,他还没来得及缓过方才那口气,真正享受一番,就眼睁睁地看着吕布闷不吭声地宽衣解带,将自己也脱了个精光,接着带着一身理所当然的气势,毫不犹豫地跨进了浴桶之中。

木桶是特制的大,承载着两个成年男性的分量,也是淡定如初,里头的水则被这突然加进来的大块头给挤得溢出许多。

吕布淡定地捞了块长巾,以堪称娴熟的动作,降尊纡贵地给燕清搓起了身子。

“这如何使得!”

一块儿泡澡已是主公赐予臣下的荣宠,这就过犹不及了。

燕清赶紧一避,可这木桶虽大,能除他之外,还装下一个吕布就已是不错了,里头终究是逼仄的,剩下的空档,根本不够他动来动去。

他不过是稍微侧了侧身,以示避让,手肘就撞着了吕布的胸膛,腿也碰到了吕布那结实的肌肉,考虑到再挨挨蹭蹭下去,没准就擦枪走火,不小心将自己折腾硬了,燕清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燕清避无可避,吕布就不以为意地继续擦着,嘴上不忘嘚啵一下:“这有甚么好羞的?重光有所不知,这些天来,布皆是如此替你洗浴的,自也未漏了把尿。”

燕清眼皮一跳,这要不要这么记仇?

不过说过一回的玩笑话,就被结结实实地惦记上了,偏偏他也倒霉,愣是被找回了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