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不由一僵,刚被燕清亲手点燃的那簇旖旎火苗,还没来得及形成燎原之势,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嗝儿给击散了。

燕清半点不恼,笑眯眯地拨开他那踯躅不决的手,轻轻巧巧地往后退开一步,也彻底熄了缠绵的渴切。

吕布危险地眯起了眼,看向正慢条斯理地抚着肚皮的始作俑者,心里无比认真地考虑了一番自个儿直接伸出一脚,把这刻意捣乱败兴的混账玩意儿就地踩死的可行性。

最可惜的是,这一路走来,他已不是能完全由着性子做事的了。

哪怕他不在乎自己名声好赖,瞧着强盛一时的势力最后究竟能发展到哪一步,也得顾忌重光的感受。

吕布敛了那点淡淡的杀意,往前走了几步,紧挨着燕清蹲了下来,和颜悦色地看他笑眯眯地骚扰跟只被翻了壳的郭氏乌龟,忽道:“奉孝是何时得知此事的?”

郭嘉此时正被燕清轻轻地捏着两侧脸颊,往外上方拉拉扯扯,把一张完全称得上俊美的脸庞毁得只剩二三分姿色。

听吕布发问,燕清很给他面子地立即松开了郭嘉。

既是主公发问,哪怕是私底下的相处,一个蹲着,一个大喇喇地躺着,哪怕是狂放如郭嘉,也觉得很不妥当。

于是在燕清拉他一把的情况下,郭嘉艰难地坐起身来,只是随着姿势的变动,他登时感到胃中一阵排江倒海,呕意绵绵。

要不是燕清良心发现,及时给他捏了捏学自华佗的几个穴位,郭嘉能忍着不当场失态就算好了,又怎么回答得出吕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