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延续了数千年的男主外女主内的价值观,燕清绝不会无聊到自找麻烦,非要动摇它不可,但他本来就很反感自己这副与阳刚完全扯不上边的娘炮长相,吕布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直让他无奈得很。

要不是知道对方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光听先前那话,怕就颇感冒犯,只觉遭到折辱了。

吕布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半晌扬了扬唇角,道:“如此一来,布唯有厚颜请重光做一世祭酒了。”

燕清微微抿唇,少顷展颜一笑:“可长随君畔,于清而言,是桩求之不得的美事,怎还多此一举,过问甚么意见?”

吕布嗓音低沉地接道:“于布亦然。”

将这话说开说透,燕清略感奇异地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隐约被拉近不少。

吕布显然也这么认为,竟破天荒地在两人独处时,按捺住了想把心爱的军师祭酒顺势扑倒,纵情亲热的冲动,只老老实实地跟他面对面坐着,享受地将肢体彻底舒展,任双方膝头亲密地轻轻相碰,慢条斯理地一问一答。

连枯燥繁琐的公务,也被这柔和的氛围渲染得多了几分使人愉悦的香甜。

吕布道:“重光可还记得那李典李曼成?”

燕清道:“当然记得,他怎么了?”

李典那次奉命出使豫州,还按照荀彧的嘱托挑拨一番他与吕布的关系,虽顺利化解,却也对那场危机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