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褪去外衣,慢慢走了过去,两指拈着书的一侧,轻轻往上一拽,就毫不客气地把它从吕布手里扯脱开了。

再往封面上一瞄,见得明晃晃的四个大字《院中秘术》,不禁心道一句果然,又很是无语。

吕布被夺了书,也不计较,伸手一捞,一对结实猿臂就将心爱的祭酒给轻松搂进怀里,贴到耳畔去偷了个香。

横竖外头无人,燕清也就彻底放松了身子,安然坐在他腿上,背脊温顺地隔着两层不料,贴着那气血旺盛的滚热胸膛,口中问道:“马孟起那事,最终是如何处置的?”

吕布捉起一缕泛着淡淡香气的乌发,置于唇上轻轻一吻,才道:“既是兴霸理亏在前,吃了打后也不愿与他计较,又是护送杨太尉而来的武官,身份与时机具都敏感,便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就是总被这皇权压着,办事碍手碍脚,忒地憋屈。”

燕清温柔地拍拍他的手,追问道:“那马孟起本人呢?主公认为如何?”

吕布反射性地就要回答,结果下一刻,就立刻顿住了。

面上不露声色,心中警钟却开始轰然大作。

经这一提醒,他猛然间想起来,重光不但盯着马超看了好几眼,还着急地劝他莫要痛下杀手……

“布未亲手去试,只听子龙说是个不错的苗子。”吕布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把马超的优点一笔带过,一边绞尽脑汁地斟酌措辞:“只是脾性太烈,又是马腾亲子,怕是不好拉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