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淡淡一笑,从从容容道:“当然是等啊。”

就跟对徐州一样,放置不理,等野心勃勃的诸侯撒手人寰,等他们的窝囊废继承人不战而降。

既然他还能预知到这点,何不利用起来?

能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的东西,何必费力费时,就为提早那么一时半会取到手?

任由发展起来,真正会有威胁性的势力,皆在河北一带,将这些尽早平定,才是正理。

燕清有所不知的是,在不再需要掩藏身上的玄妙之处,大大方方地展现出来时,他那原是温润如水的气质,就添了许多说一不二的威慑力,哪怕是眉眼含笑地说出的话,也流露出叫人无比信服的魄力。

郭嘉定定地看了判若两人的挚友片刻,心念微动,忽笑了出来:“好。”

一直担心吕布那喜新厌旧、薄恩寡义的毛病再次发作,对燕清不利的他,也总算能放下心来了。

并不知郭嘉的这些想法,目送着他的车驾离去后,燕清终于接过彻底将他视若神明的管家满含敬畏地帮忙撑开的伞,笑着呵了口气:“先不进去。”

“是。”

要换做从前,管家还会斗胆劝上一句,现在却是绝对的服从,不敢多问半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