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也笑:“恐怕不仅如此,大表兄大约还对我会否强行扣下考生存有忌惮,方风风火火地赶来坐镇,为其提供庇护罢?”

他们不好将刘表做什么,可要加害一些出言不逊、乱放厥词的荆州学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郭嘉所关注的重点却不在此,而是微怔道:“大表兄?刘景升与重光竟有——”

燕清赶紧打断:“非也,不过一时顺口,给他取了戏称罢了。”

他于现代读这段历史时,听别人左一个大表哥右一个大表哥地叫惯了,刚才就不经意地带了这口误出来。

郭嘉哦了一声。

燕清并没太把刘表的到来放在心上,将信读完,就不再在意地放到一边。

几分意外,倒还是有的。毕竟在他心中,刘表仿佛是个足不出荆州、满足于据守九郡,不思军事上的进取,以至于甘宁为其效力一阵、都失望透顶地离去的隐形宅男。

这会儿不但出来了,还主动往这狼窝虎穴跑,定是吃准了他们不会对他下杀手这点了。

或许做客荆州,尚未像演义中那般被蔡氏排挤到新野屯兵,常被邀请去共宴饮酒的刘备,就没少为对他颇厚的大表哥出谋划策。

等等,刘备?

燕清微微蹙起了眉。

刘表的反常出行,或许与刘备有关,而凭后者的心思口才,要哄得前者高兴同意,非是难事。

况且,刘备与大表哥的关系,目前很可能还处于在蜜月期,起码连深受宠爱的蔡夫人那三番四次的挑拨离间,都没能叫大表哥彻底下定决心、疏远或是除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