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不知究竟,可观燕清先是惊讶,再是疑惑,后又转为柔和的了然时,就知那人不可能怀有恶意,也不在意吕布话里带的小刺,应了一声,头一个出了书房。

当三人突然出现在里厅时,正一脸严肃地给郭奕授课的陆逊也维持不住淡定自持的姿态了,怔了一怔后,二话不说,放下手中书册,结结实实地要向燕清跪下。

“孩儿知错,还请父亲大人责罚。”

郭奕刚高高兴兴地喊出一句叔叔,就见极具威严的小哥哥猛然跪下了,不禁双目睁大,嘴也大张着,一动都不敢动。

燕清笑着阻拦了他,安抚道:“议儿上有淳淳孝心,下有手足之情,何错之有?”

陆逊依然不肯抬头,羞愧得无地自容道:“孩儿自作主张,欺瞒父亲大人,辜负您的期许信任,自是应当受罚。”

燕清摇了摇头。

说来有趣,他刚还因太过自作主张,被吕布一顿狠狠发作,还让郭嘉看了笑话,这会就轮到他义子了。

光从这点看,他与陆逊还真具父子相。

想着想着,燕清心念倏然一动,鬼使神差地向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顶伸出手来,少顷,就如愿以偿地揉到了陆大都督的脑袋。

在真正摸上的那一瞬,陆逊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震了一震。